此诗分两层,押两个韵部。第一层押仄韵,以沉重的笔触写戍边健儿在城上受苦寒的情景,但诗人没有立即将笔触集中到健儿身上,而是从环境、气候入手:“城外萧萧北风起。”“城外”二字展现出一个开阔而又无险可凭的地带,带出一片阴凉的氛围。城外的北风,卷地而起,大雪纷飞,气温骤然下降。此处以“萧萧”形容风声,不仅写出了风之大、风之猛烈,而且渲染了萧条之象、肃杀之气,与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之“萧萧”颇相似。这是从远处落墨,从城外写起,接着由远及近,由城外写到城上,故第二句便是“城上健儿吹落耳”。凡是稍有生活常识的人,都知道在北风中站立或行进,两耳受袭击最大,也最觉寒冷。岑参《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》中说的
刘基在年轻时即向往成为一个有经世之才的政治家,且在元末就曾参与实际政治、军事活动,有维护封建统治的欲望,但因元朝统治者的腐败,不能采纳他的政见,甚至受到压制和排斥,曾被羁管于绍兴,当然使他大失所望,深感不满。终于由哀时愤世,进而以锋利的笔触,对现实进行揭露和讽刺。这首新题乐府诗《北风行》,即为揭示元末官兵苦乐悬殊的矛盾而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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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孝完淳今日死矣!以身殉父,不得以身报母矣!痛自严君见背,两易春秋,冤酷日深,艰辛历尽。本图复见天日,以报大仇,恤死荣生,告成黄土;奈天不佑我,钟虐先朝,一旅才兴,便成齑粉。去年之举,淳已自分必死,谁知不死,死于今日也。斤斤延此二年之命,菽水之养无一日焉。致慈君托迹于空门,生母寄生于别姓,一门漂泊,生不得相依,死不得相问;淳今日又溘然先从九京:不孝之罪,上通于天!
呜呼!双慈在堂,下有妹女,门祚衰薄,终鲜兄弟。淳一死不足惜,哀哀八口,何以为生?虽然,已矣!淳之身,父之所遗;淳之身,君之所用。为父为君,死亦何负于双慈!但慈君推干就湿,教礼习诗,十五年如一日。嫡母慈惠,千古所难,大恩未酬,令人痛绝。——慈君托之义融女兄,生母托之昭南女弟。
淳死之后,新妇遗腹得雄,便以为家门之幸。如其不然,万勿置后!会稽大望,至今而零极矣!节义文章,如我父子者几人哉?立一不肖后如西铭先生,为人所诟笑,何如不立之为愈耶!呜呼!大造茫茫,总归无后。有一日中兴再造,则庙食千秋,岂止麦饭豚蹄,不为馁鬼而已哉!若有妄言立后者,淳且与先文忠在冥冥诛殛顽嚚,决不肯舍!
兵戈天地,淳死后,乱且未有定期。双慈善保玉体,无以淳为念。二十年后,淳且与先文忠为北塞之举矣!勿悲勿悲!相托之言,慎勿相负!武功甥将来大器,家事尽以委之。寒食盂兰,一杯清酒,一盏寒灯,不至作若敖之鬼,则吾愿毕矣!新妇结褵二年,贤孝素著。武功甥好为我善待之。亦武功渭阳情也。
语无伦次,将死言善。痛哉痛哉!人生孰无死?贵得死所耳!父得为忠臣,子得为孝子。含笑归太虚,了我分内事。大道本无生,视身若敝屣。但为气所激,缘悟天人理。恶梦十七年,报仇于来世。神游天地间,可以无愧矣!